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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烦死了，烦死了！」

隔不到几秒，就会听到有个人一直说着这句话，而且脸上像是沾到大便。

我将头探进去厕所，看着认真刷马桶的威宇。

「要好好刷喔，这可是客人的厕所。」我故意叮嚀他。

「你闭嘴啦！」他恶狠狠的瞪着我。

「我泡咖啡等你喔。」我故意对他单眨眼。

看他边脸红边生气，心情真的很爽。

这已经是回台湾的第一个月了，这一个月里面，我和阿晨已经断了联系，有时候望着通讯录里面他的名字，望着望着就出神了。

明明常常可以看到他进出医院，却就是遥不可及。

这一个月，陈庭羽也常常打给我，我总是不耐烦的掛掉或无视。

她有几次直接找上店来，我都会叫威宇帮我挡一下，然后再给他点酬劳(讲白一点就是钱。)，然而那酬劳渐渐从十元便一千元。

「我刷好了啦。」威宇向我走来，把手上的塑胶手套丢在一旁。

「好乖啊。」

而我现在报復他的方法就是让他累，没办法，谁叫他得寸进尺。

「好累啊。」他直接拿起我泡好的咖啡饮入喉。

一名中年男子走进店来，丢下一句「借一下厕所」，就跑进威宇刚刚出来的地方了，甚至在外面就听到中年男子解放的声音，我能清楚看到像威宇冒青筋快要发飆的样子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我在他耳边细语：「孩子，等一下里面可能有点味道，麻烦囉。」

看他欲哭无泪，就觉得好逗趣。

听到厕所传出冲水的声音，接着厕所被打开，那名中年男子跟我们道声谢谢就离开了。

我抓住要跑出去打人的威宇，对他说：「客人是王道啊。」

「王道个屁啦！」他甩开我的手，气冲冲的拿起塑胶手套走向厕所，他才刚到门口，就折回来倒在椅子上乾呕。

「噗哈哈！」我大笑，故意亏他：「如何？」

「太，太臭了。」他吞了吞唾液，手在鼻子前面挥来挥去。

我走出吧檯，递给他一杯水，蹲在他旁边仰看着他因为喝水而一上一下的喉结。

「舒服多了。」他将杯子放在桌上。

「好啦，今天饶过你。」我依然仰看着他。

他俯瞰着我对我说︰「开窍啦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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